两座旧公寓楼之间,黑电线像阴谋一样交织着;两个空调机之间,巨大的、紫色的黑夜膨胀着:这是我的居所。每天夜里,我有一个家庭。每天夜里,乔装者们闯进家门然后在这里筑巢。而我永远躺在虚假的爱的怀抱里——自慰的性爱,或者伪装的幸福。我躺在这里,锡罐、口水、百叶窗和灯泡之间,不管他们活着还是死去。我生来躺在这里,看见缓慢吞噬这里一切的酸雨,看见鞋带和雨中的墙壁,看见熔化的身体、像微波一样消失的声音。我的一生就这样过去,我躺在这里。当氯化钾的积液把春天唤醒,我依然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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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同时也向纸质刊物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