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任何一件衣服挂在过地矿的衣柜里 我住在地下收集不那么坚硬的软玻璃 或许是在我上一任使用者被自己溺亡的汗水 你听说过玄鹿 尖尖的脊骨因为在地下的压制 像隆起的山 和有隧道里幽幽的光 你分不清什么颜色 在此时 在你俯首拾穗般收集你认为那些被珍贵定义的东西 你感到浑身温热 这是灵异的感觉让你停下来 深邃的地洞里 遥望是无意义的 听觉是优势但你不想听见什么 鹿鸣的声音时常在空洞的呼呼作响 祂是这里的王 四处跌撞 东奔西跑 统治着无尽的不安 焦灼 失望 我静静听着 希望祂能安稳起来 让祂筋疲力尽 死去或安眠 足够我在这漫漫的洞里捡拾我的宁静 能让我平静下来的是黑心暗光的晶体时常硌着我的脚 这里遍布都是 并非稀有的待我努力追寻 我有一个袋子挂在我的裤子上 装着我的晶块儿 仍旧时常干瘪 直到脚底成为大地的模子 痛苦也消亡 也无论走到哪里 呻吟也不 我的沉默 直到发出了第一句话 或者是一道声音 迎面有风力 我的身体被穿过一种腾跃 一种飞驰 一种解放 我是那头黑鹿 支撑这我脆弱的矿山 护佑着时常躲着我体内的矿工 没有任何一件事在我心里蔓延生长 躲在衣柜里的虚空之行 赤裸的我找到衣柜的门 一道竖着的缝甚至耀眼 那是那里 我该出来了 可是地下才是我能游走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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