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我今生是否越過龍門,我都把鱗片給你作衣裳,你可以穿在身上,可以掛起來,那可能有點腥,但怎麼思索,也是該得意的事。承你一份情,還你一甲鱗,我也是高興。沒人強迫我。事實上,我鮮少這麼開心了!這段時間寫詩最是幸福。
編一襲嫁衣這種貼金的事總是被嫌棄,寓意白費功夫,而我也習慣了,每當我為朋友寫詩,人人笑我太癡心,笑我胡鬧。我還在那種天真裏,從未長大,但我也知,以你的地位,要說上話,我必然要上詩刊,那麼或許哪一天,趕巧就會一齊上刊。
若以你的性格倒是不好笑我,可能還會說些場面話,假如有人問起我,你大概也不能說的太棍棒,畢竟詩這個東西也不是人人寫得好,鯽魚有牠的鱗,龍魚有牠的,各族種也不好說。變戲法與傳說各有奇趣,鱗做服飾有不同的刮擦,但也已經打磨過。
你的比例特別高大,需要營養的鱗,為此我從偏食改成雜食!粼粼的養分就像化肥,我努力增生,長出了很多隻腳、幾隻手、還補充了鐵,紅色的鱗覆蓋著我皮膚的表面積,帶點血色卻最顯喜慶,在你的殘酷世界,看見了就會知道。
我見到。你寫的詩像燈塔。之後一段時間在深海我舉起了小燈籠,有天換我照亮你,照亮這裡,等大家都舉燈,路就不那麼黯。
掐指算來也有幾年,文字是恆久遠的,翻開書頁時,淺薄的笑靨,風乾的鋰鹽,一層微光。我一邊汲取那書頁,日日裏編甲衣,加上奈米生物科技,我想著,掛上樑還會在空中釋放維他命B、鎂鋅銅錳、鈉離子、鋅離子、二氧化碳呢!
(雖然二氧化碳是我們想作廢的記憶,黏在靈魂上頭不散,可也無法,也許寫出來感覺會好一些,就像衣服有墨漬,實際上約會穿不出門,憑弔起來卻能知道與衣物曾經貼服過,不管是好穿不好穿,功能性或CP值,穿十八年還是穿三次,也是個人的體現,嫁衣也有很多款式,此刻也是喜上眉梢去做,盼著你試穿那日,喜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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